星期一早上七点,我在卧室的床上,听到了窗外传来的鸟鸣。
这是十月下旬,天还未亮。我在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,转向窗口。闭着眼,静静的听着这一只鸟的鸣叫。
它的声音极清脆,近而且肆意。三个短音后一个微微的停顿,接着一个略长的婉转。随即静下来,然后在远远近近的其他鸟的鸣叫中重复一遍,又一遍。
去年时,也有一个这样的早上。我在凌晨醒来,一丝睡意也无。就走到阳台上,看着在微光中些些发亮的城市。那时,我也听到了鸟鸣声。但极远,一听便知是从楼下的树木间传来的。那声音错落有致,层次分明。让我极惊讶。让我第一次意识到,这城市并非毫无生气。
我见过鸽群在晨早的阳光中如金片般飞翔在楼宇间。见过三五只杂雀在公司中庭的树叶间跳跃。而那一刻,鸟鸣声从楼下的树木间翩然跃起。在晨早的朦胧雾气中悄然而上。将其他的一切声响都抹消了。正如眼下这鸣声。那么清明,那么肆意。
我想它一定是站在了我们半开的窗沿上,所以那声音才会这么清晰。它叫的如此肆无忌惮,想必不会觉察到窗帘后有人在静听着它的鸣叫。
大约七次鸣叫后,它仿佛突然生了厌。伴着一声呼呼的扇翅声,它轻轻的飞了开去。
今天早上? 我怎么完全没听到?
年兄真是好文筆…看來你在上海過得并不開心?